005一个秘密(1 / 2)
这个年纪梦遗并不是一件多稀罕的事情,虞峥嵘初中时也有过几次,但自从上了高中起早就没有了。
林珝向来是个不喜欢和稀泥的犀利个性,她在帮虞峥嵘收拾略显狼藉的被单时,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:
“看来昨天的事情还不够深刻啊,竟然还让你有心思想这种事情。”
虞峥嵘完全知道她在说什么,知道自己解释不清,也知道自己更不该解释,于是只埋头扒饭,扒了几口后将碗筷往洗碗池里一丢,逃也似地离开了厨房。
“妈我去上学了。”
他离开得匆忙,差点撞上正准备进餐厅吃早饭的虞晚桐——小学生上课的时间总是比高中生晚一些。
虞峥嵘头一次没有和妹妹打招呼,而是含糊地挥了挥手,就匆匆离去,仿佛身后有狼群在撵一般。
天地良心,他可不是故意冷落妹妹,实在是昨晚做了那样的梦之后,一时无法面对这个和梦中长得一模一样,嘴中也会娇娇俏俏地叫着“哥哥”的亲妹妹。
虞峥嵘觉得此刻记忆未褪的自己,多看虞晚桐一眼,都是对她的亵渎。
接下来的几日,虞峥嵘在对上虞晚桐时一直是这个状态,他的异常不仅虞晚桐发现了,就连林珝和虞恪平都发现了。
林珝觉得儿子大了,有些事情自己去说可能没那么合适,何况她问了虞峥嵘也未必会答,不如让他爸虞恪平问去。
虞恪平是再典型不过的旧社会大家长的性子,大男子主义但并非不疼身边人,觉得妻子儿女是自己的责任,优秀的妻子儿女更是自己的骄傲,平时醉心于事业,对家里的事情都是抓小放大——平时不管,但只要林珝提了他一定会管。
和虞峥嵘谈话就是这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。
虞恪平甚至都没和虞峥嵘聊这件事本身,而是提起了昨天那位叔叔对儿子的安排——转到沪市去读国际高中,等今年高考结束就送出国。
这甚至都算不上什么惩罚,而是一种保护,但这种被迫“流放”,孤身远走高飞的结局此时被虞恪平提起,显然不是赞同,而是一种警告。
“你妈关心你,所以让我来和你谈谈。”
“我不关心你怎么想,我只是让你自己想清楚,哪些事情可以做,哪些事情不能做。快高三了,也少跟人胡混,好好想想自己要走的路吧。你知道的,我们家是绝不会那样溺爱孩子的。”
虞峥嵘离开书房的时候,心里并不像他面上表现得那样风平浪静。
但他一贯吊儿郎当惯了,又正是男孩子叛逆的时候,虞恪平也不会吹毛求疵地要求他事事和顺,只要大事上不和他唱反调,知道分寸就行。
因此,虞峥嵘藏在混不吝外表下的惊涛骇浪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“你自己想清楚,哪些事情可以做,哪些事情不能做。”
“好好想想自己要走的路吧。”
虞恪平句句都不是在说虞峥嵘惦记了一天的那件事,但句句都点到了虞峥嵘心中最隐秘的角落,将他昨晚那不堪的梦境反复鞭尸,一片狼藉。
这可能就是做贼心虚。
做贼心虚的虞峥嵘走路不太长眼睛,迎面撞上了放学许久,已经早早写完了作业的虞晚桐——她一向是个乐于学习,积极好问的好孩子。
但此时的虞峥嵘无比痛恨妹妹让他有荣与焉地骄傲过许久的“好学”属性。
虞晚桐睁着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长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扑闪扑闪,声音软糯:
“哥,爸爸找你是因为你早上尿床的事情吗?”
男人或者说少年的尊严让虞峥嵘脱口而出“我没有尿床”,但他很快就为自己的嘴快后悔不迭。
因为虞晚桐马上补上了一句追问:
“那为什么妈妈早上要给哥哥洗被单呢?”
是啊,为什么呢?当然是因为他把被单弄脏了。
而他在梦里不仅把被子弄脏了,还把妹妹也弄脏了,和眼前的虞晚桐一样乖巧漂亮的“妹妹”,躺在那张弄脏的床上,双腿大张,香汗淋漓……
在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的虞峥嵘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,勉强收回注意力,对着妹妹艰难开口道:
“你以后长大了就会知道的,现在,哥哥要先上去写作业了,你自己去客厅看会儿电视吧。”
撂下一句话就匆匆上楼的虞峥嵘无暇他顾,自然就没看到楼梯下方的虞晚桐,对着他“落荒而逃”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有些事哪里需要以后再懂呢?
10岁但是已经看遍中外名着的虞晚桐早就意识到了,哥哥早上在被单上留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痕迹。
但她终究只有10岁,林珝洗被单的时候不会刻意避着10岁的女儿,17岁的虞峥嵘面对10岁的虞晚桐,只会含糊其辞地带过,避免污染了她的“纯洁”。
女孩与男孩的成长总是恰恰相反。
女孩的心灵总是在很早的时候如花朵一般绽放,步入芬芳
↑返回顶部↑